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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袖挥一挥衣袖离开,就像她轻轻地来。
只留下赵都安独自面对气咻咻找上门的女子皇帝。
“陛下,外头人多眼杂,进屋说话?”赵都安挤出笑容。
徐贞观神色淡然,感受着尤金花母女的注视,她扭头,朝着母女二人露出亲切和煦的笑容:
“赵家主母自去忙吧,朕寻赵卿有些朝上的事相商。”
主打一个态度差异化。
而后,才在母女二人受宠若惊的神色中,跟随赵都安去了府内书房。
书房内。
“吱呀”一声关紧房门,赵都安转身望着女帝的背影:
“陛下怎么来了?”
徐贞观进屋后不装了,脸色冷了下来,气咻咻地走到书桌的主位坐下,一副官老爷当堂审问人犯的架势,凤眸俯瞰渣男赵,开口便是一拳:
“朕不能来?打扰了你与玉袖相会?”
赵都安冷汗下来了,赌咒誓,自己与其毫无瓜葛。
徐贞观也没真以为二人有什么关系,只是有点不爽利,便只板着脸听着,不予置评。
赵都安见状,一咬牙,大着胆子走到女帝身旁,没话找话:
“陛下好久没来了,说起来,上次陛下教授臣画技。臣这些日子勤学苦练,也是有所小成,不如臣再为陛下画上一幅?”
上次,二人的确曾在这间书房教画。
此刻,墙上还挂着女帝的水墨风肖像画。
徐贞观哼了声:“朕批阅奏折大半日,你还想让朕给你当‘模特’?”
“模特”一词,是赵都安明的“新词”,上次被她记住了。
赵都安眼珠一转:
“陛下操劳国事,必然身子酸涩,臣恰好新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可缓解疲劳。”
说着,两只脏手就按在了女帝柔嫩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
徐贞观先是扭了扭,象征性地“挣扎”了下,便轻哼一声,任他施为。
赵都安微微一笑,十根手指灵巧地变幻手法,绕着美人玉颈,两只肩窝用力。
这同样是他上辈子为了钻营进步,而向工作部门附近的盲人按摩师父学的。
“恩……”女帝起初还没在意,但渐渐的,只觉一股酥麻感涌现,不禁舒坦地微微眯起了眼睛,鼻腔中吐出轻哼,紧绷的肌肤也松缓下来。
她本就不曾真的生气,更不会真以为赵都安和玉袖存在什么关系。
之所以佯嗔动怒,更多是女子心思作怪——身为帝王,她的占有欲相比旁人,只高不低。
这会有了个台阶,她也借坡下驴,语气柔缓了下来:
“她寻你为了何事?”
赵都安也没隐瞒,将这件事说了一番,反正也是瞒不住的。
“前朝皇室失踪的禁军?那批国宝?”
徐贞观微微颦眉:“她在追寻那些东西么?”
赵都安熟稔捏肩,脑子里莫名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个短视频——做足疗的客人让技师坐下,自己撸袖子给技师按脚……
视线也不禁下移,看了眼贞宝裙下的绣金线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