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问道:“陛下知道那批国宝有什么?”
徐贞观道:“知道一些,总归都是些对修行者极有诱惑力的物件,不过,几百年来多少人去追查,都无所获。
她大概率也是一场空。
至于那大腊八的神启……也未必真实。你若心动,也至少要到世间巅峰,有了十足把握,带上足够的高手再前往。”
身为皇帝兼“天人”,徐贞观对寻六百年前的前朝宝藏兴趣不大。
“臣也是这般想的,没答应她。”赵都安一脸赞同。
徐贞观满意地“恩”了声,转而忽然道:
“那个萧冬儿,朕见过了,按你的提议,接下来朝廷会委任官员,由五军营派一支军队,萧家协助,平复青州道余孽。”
赵都安忙道:“臣与那个寡妇绝无……”
徐贞观嘴角翘起,打断他:“朕知道。”
呼……你什么都明白,还吃莫名其妙的飞醋……赵都安一边揉捏肩膀,一边道:
“陛下慧眼如炬,臣就知道那些坊间的流言蜚语不会入陛下的眼……毕竟臣对陛下的爱意,整个大虞无人不知……”
徐贞观享受着忠犬的甜言蜜语,心情转好,却忽然睁开眼睛,眸中蕴怒:
“手往哪里弄呢?!”
“……呵呵,手滑,手滑。”赵都安讪讪地将禄山之爪从女帝的衣领口抽回来,只觉指尖滑腻,荡人心魄。
女帝嗤笑一声,也懒得戳破这狗贼的下作心思,转而道:
“白日里,你回来前,马阎那边送来一些折子给朕,是关于李彦辅那些官员的审讯已然到了尾声。”
赵都安试探性地,用手轻轻揉捏她白皙,带着细细绒毛的脖颈,道:
“陛下准备怎么做?”
徐贞观平静而坚定地说:
“斩立决。李党上下,凡参与叛乱的,这几日将于菜市口当众斩。诛三族。”恩,后一个因李党背后家族大部分在淮水,属于“敌陷区”,暂时无法执行。
可想而知,消息一出,这群地方豪族将彻彻底底地站在八王一方了。
“那恒王父子又如何处置?”赵都安试探道:“关起来?削掉爵位?打为平民?”
这一次,女帝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才平静说道:
“审问完毕,与李党反贼一同斩。”
“陛下决定就好。”赵都安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
女帝哪怕再如何顾念亲情,但从藩王造反那一刻起,这件事就没了转圜余地。
何况,恒王作为第一个被抓的王爷,下场如何,所有人都很关心,因为这代表着朝廷对这起造反的态度。
徐贞观继续道:
“斩李彦辅与恒王父子,既是震慑人心,展现强势,也是为朝廷接下来的反攻‘祭旗’。”
女帝重归京城的消息已传开,可想而知,如今各地造反的藩王应已转为了割据、占领、消化地盘的策略。
而于朝廷而言,当务之急,乃是趁着那些地盘没有被藩王们彻底掌控,而予以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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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这个时间窗口,等藩王门彻底扎根,就不好罢拔除了。
“如今,铁关道的燕山王被罗克敌率军挡在拒北城;河间王被汤国公牵制,遏制在西平道……最有威胁的,只剩下靖王与慕王两支叛军。
二者一个吞掉了建成道,一个吞掉了云浮道,且两军各自占据半个淮水道,由薛神策领兵于临封道阻遏。
而眼下京城危局已解,神机营、五军营,以及部分禁军当往临封道调集,配合薛神策,收复失地。”徐贞观冷静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