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百感交集间,陆归舟忆起了那日他与陆归乘的一番言语……
彼时的陆归乘言说着橠白太过出挑,他日难免要遭旁的男人惦记,也恐于会被旁的男人将她抢走。
彼时的陆归舟却是觉着若是当真有人能将橠白自他身边抢走,那定是胜过自己的人,若是那般,他愿意放手,愿意让橠白奔向更好的人。
可话虽如此,当下目睹此情此景,陆归舟哪里还能犹如那日言说般的那般坦然……
他想要言出必行,就此转身离去,可那一双脚宛若被黏在了地上一般,就是挪动不得半步。
陆归舟不得不承认,他是做不到言出必行了,成全心爱的姑娘与旁的男人,一想到这,陆归舟便觉自己的一颗心被丢进了滚热的沸油之中,好生的熬煎!
双拳紧握,陆归舟蓦的迸出一个想法,他想去抢!他想冲上去一把将橠白拉进自己怀里,然后直接把人抱回去,让她只能瞧着自己一个人!不准她再瞧旁的男人!
这一瞬间,陆归舟心中的不甘到了极点。
果然,情至深处,是做不得圣人的。
陆归舟的一颗心正百般熬煎着,那边橠白与橠玦买罢了烧饼,心下正是欢喜,全然不知门外的陆归舟直将他二人于吃食上的欢喜当成了情意绵长。
那烧饼新鲜出炉,正是热乎,橠白与橠玦二人手中拿着烧饼,还不等出了那铺子,便双双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只闻得两声“咔嚓”声响,酥脆的烧饼自兄妹二人的口中齐齐缺了一块,留下了一道月牙般的齿印。
那烧饼色泽金黄,酥脆可口,只看着便觉着定然是味美极了。
橠白的烧饼是甜的,橠玦的那枚则是咸的。或甜或咸,皆是恰到好处,甜而不腻,咸而不齁,与烧饼的面香恰到好处的融合,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嗯……”
“嗯……”
橠白与橠玦双双眯起眼眸,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陆归舟将这二人眉眼弯弯的模样尽收眼底,只顾着心头醋意翻滚,全然不曾发觉橠白与橠玦相似的眉眼……
橠白与橠玦齐齐咽下了口中的烧饼,而后前行几步,出了烧饼铺子,打算接着去寻旁的美食吃一吃。
橠白在前,先行跨过门槛,出了陈记烧饼的铺子,拿着烧饼送至唇边,正欲再咬上一口。
然而那唇方才碰触到烧饼,尚且还来不及咬下,橠白的动作便是猛然一顿,整个人都为之一颤,她……她瞧见陆归舟了!
是阿舟!阿舟怎么会在这?!
橠白顾不上仔细揣摩为何,当时心下一沉,俨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她说撒了谎,诓骗了陆归舟出来陪哥哥吃烧饼的,这……这当下情景,怎么看都是她被抓了包……
与橠白四目相对,陆归舟则是瞬间一慌,亦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橠玦紧跟在橠白身后,施施然自跨过门槛,见橠白愣在原地停滞不前,且还咬着烧饼呆愣愣的望向一处。
橠玦心下不解,循着橠白的视线自望了过去。
街上行人来往,但却只有一人停滞不前,且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这边。
橠玦猜想着,橠白目不转睛的看着的,想必便是这人了。
不由自主的,橠玦也开始打量起了那人……
陆归舟生得个高大英俊,剑眉星目,浑身上下书卷气甚浓,自为官以来,又多了几分威仪与英气。
这人生得倒甚是英俊,只是当下的陆归舟正满心的吃醋与嫉妒,一眼看上去,满满的妒夫味道。
橠玦一番打量下来,陆归舟的眼眸亦是在橠玦的身上不住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