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止一次,我在心里沾沾自喜,为我曾经逃掉而沾沾自喜,为我曾不止一次的胜过你们诸色莲府之众而沾沾自喜。”
“直到某一天,我现自己的修为境界桎梏在了外景四重天,我现自己日日夜夜的趺坐修行变成了纯粹的枯坐。”
“妖族真的是得天独厚的生灵呐!它们凝聚了真灵世界就直接诞生王者神韵,就直接可以不管不顾的一路修行下去,只沉浸式的蕴养提升一座真灵世界。”
“而看起来人族修士有就做道景世界可以蕴养。具备着更为灵活多变的优势。”
“但事实上,就像是曾经的筑基境界和九篆金丹境界一样,道途前后贯连,彼此相互影响,这自然道景也是同样如此!”
“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至善至美!”
“很多时候可能只是一念之差,但每一重道景世界残存下来的不谐,都会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而变成一股无形的压力累积到下一重道景世界的开辟中去。”
“直至积重难返。”
“直至那股无形的澎湃巨压让你在道途上彻底的寸步难行。”
“然后,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些曾经禀赋不如你的人,走到和你并驾齐驱的地步,甚至过你的身形,继续往前轻快的走去。”
“看着如你这般天资平平之辈,也走到要叩关尊号王者的门前。”
“你当真以为,什么寻常符家人,寻常的半步王者,都能够得到老夫的符诏么?”
“然后,在其后许久的岁月里,老夫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想,当初,当初是我逃掉了……”
闻听得乾焰王这样说的时候。
符应川的眼眸渐渐放亮。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飘忽极了,浑似是在呢喃一样。
“不不不!老祖!一切都不晚!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道不远人!我说过了,这是一份儿机缘,一直在这天地之间,不独非得是昔年从养蛊局里涉足这份缘法。”
“您老仔细想想,我这平平无奇的禀赋,真正有天骄气象,是在什么时候?”
“您老的前路,还未断绝呢!”
只是闻听得此言的时候,乾焰王非但未曾面露喜色,反而忽地又沉默了下去。
于是,符应川面露恍然。
“老祖还是信不过我们?害怕一朝触碰仙缘,反而要受制于吾等,是么?”
乾焰王仍旧未曾有所回应,但他只是沉默,也未曾开口否定什么。
也正此时。
符应川的脸上却绽放出了极致灿烂的笑容。
“我理解,我理解老祖心里的忌惮……这份儿忌惮,我无法用言语来消解……”
“但我却可以给老祖指一条明路,一条根本无需诞生这样忧虑的一条明路!”
闻言时,乾焰王终于眉头一挑,真个人趺坐的上半身更往前一探。
“哦?什么明路?”
闻言,符应川笑容灿烂之余,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岳含章!”
“这个经过吾等重重探查,可以确信,诸色莲府中最大的叛徒,岳含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