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殿下的蟒袍是皇权特许,恩宠加身之荣。”
苏煜伦闻之更觉荒谬。
一朝一天子。
又怎可有两位太子?
不知便罢了,让他瞧见,岂不是要拉他入党派之斗?
他越想越不自在。
“苏二公子身体可大好了?”庆王随口一问。
苏煜伦被突然点名,吓得站了起来。
拱手作揖答:“多谢庆王殿下关心。若没有殿下的神药,我也不会如此快就能痊愈。”
他拍拍手,门外的两个侍婢各端了一个锦盒进来。
“这是我和家母的一点心意,以答殿下救命之恩!”
盒子打开,里头躺着的是成色漂亮,形状规整的红珊瑚。
夏朝以珊瑚为贵,颜色越鲜艳的品质越高。
流通之中,更是被视作无价珍宝。
庆王朝脚边给他按摩的奴才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收下了。
还好没被为难,苏煜伦替自己捏了把汗。
“二公子破费了啊……”庆王勾起唇角,像是礼貌,又像是讽笑。
“殿下不嫌弃就好……”
“我,我不通文墨,比不得裴表哥,不懂权政,怕惹殿下笑话……”
“嗯……家母,家母也催促我早些回去,就不在此多做叨扰,额……恕在下先走一步。”
庆王又饮了口鹿酒,“二公子和苏夫人感情甚好啊……”
“这么乖乖听母亲的话,苏夫人,肯定很骄傲吧?”
“既然你急着要走,那本王也不好留你了……”
苏煜伦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了。
他得了庆王的准许,匆匆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跑了。
也不管他表哥死活。
待人走后,裴逸辰才问:“殿下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争取苏家的支持了?”
庆王像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不屑的哼了声:“区区庶子……能有什么用处?”
“你看他那样子,一个怂包鼠辈,能成什么事……”
“哪里比得上裴兄你呢?”他看向裴逸辰,笑的暗含深意。
“只当震慑一下他们罢了,苏煜琛若是倒台了,苏家,不就是裴家的囊中之物了吗……”
“苏家这对母子不一定要为我所用,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兵部最近空了个位子出来,裴兄可有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