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缠绕着红绳编制的平安符,带着握在手中的念想,求得郎君安康。
“夫人睡不着吗?”锦雀守在离床十步的桌边轻声问。
“我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沈瑶收起了平安符,把它藏进被子,贴到胸口。
“可是那日做了噩梦?”锦雀吹灭了根烛火,让房间内光线更暗,更适合入睡。
“夫人你什么也别想,睡一觉醒了咱们就回去了。”
沈瑶闭眼:“嗯。”
一个时辰后,平稳有规律的呼吸从床帐后传来。
沈瑶睡着了。
锦雀松了口气,吹灭了屋内所有的烛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而打开门,见到的便是早上说要来打扫禅房的小和尚。
锦雀却毫不意外。
她朝着小和尚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赶紧进门。
而她自己,走了出去,把门反关上,守在门口,生怕两个人跑出来似的。
沈瑶的饮食里被她做了手脚,下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她按照苏夫人的命令,把写着“沈氏夜会情郎”小字的纸条绑在了那和尚带来放在门口的鸽子腿上,放它飞去给苏夫人递消息。
同时也是留证据。
由沈瑶身边伺候的丫鬟亲笔检举,更能让她身败名裂。
竹影婆娑,和灰米色窗纸上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互相缠绕,错落。
风情万种。
粗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锦雀心虚的揪住衣摆,良心有愧,不愿多看。
待沈瑶睁开眼,天已大亮。
她从床上坐起来,身子骨有种难言的酸痛不适。
尤其某个部位。
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被身侧凹陷下去一块的床铺吸引了视线。
像被人躺过压出的痕迹。
伸手一摸,仍有余温。
而先前,她贴放在心口的那枚平安符,不见了。
沈瑶失神。
又摇了摇头,吩咐锦雀备马车回程了。
殊不知,苏夫人早等候她多时了。
沈瑶进府便觉不对。
直到看见房里搭的灵堂时,她脑袋“嗡”的声炸开,徒留一片空白。
苏夫人转头看见沈瑶,哭的两行清泪的眼闪过一丝得意,涂着鲜红口脂的嘴唇一开一合。
“都是你!克死了我家将军!”
她手指沈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