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溋依照那发衩上的字叫绿枝请来了杂戏班子。
一进院子,班主就立马迎上来轻声询问贵人想看哪出折戏。
看着班主恭卑奴颜的媚笑,雪溋敛了敛眼中的暗光,而后轻声问道“我看过的折戏较少,劳烦你们全都演上一遍。”
班主一听这是笔大生意,连忙磕头作辑“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随后他扭过头,连忙吩咐余下的杂戏成员好生准备。
不一会儿,一面带浓装的高挑女子便上台演了时下最流行的春情怨。
雪溋看着那女子,眸中闪过些许深意。
而后她抬手,稍稍示意一旁的班主“我不想看这个,有没有其他的?”
班主微微一愣,而后极力劝说道“夫人,这春情怨时下最为流行,不少小姐夫人都喜爱这折戏。”
雪溋敛了敛眼中的寒意,而后冷冷开口道“难道你整个班子,除了她,就再无其他人了吗?”
说完,雪溋用力一挥,而后吩咐绿枝“我不想再看了,把工钱给他们结了,就按全部的戏演算清。”
而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雪溋径直向那女子行去“我还真不喜欢这春情怨,凭甚女子就要为一个负心郎死心塌地?凭甚亲生父母从未养过一日却仍要感恩戴德?教人以怨报德,那何以报怨?不过愚人自欺,可笑之至。”
女子似再也忍受不住她的奚落,掩面撞开她,而后径直向院外跑去。
班主这边见情形不对,连忙上前请罪道“贵人息怒,她不是有意的。”
雪溋见状,不再言语,只是挥了挥手,让绿枝将人给带了下去。
待再次回到屋内,见四周无人,她这才缓缓打开手中的字条。
没错,这字条正是刚刚那女子撞开她时,塞入她手中的。
雪溋快速瞥过字条上的消息,而后轻轻将字条放进香炉中,任由火星将它噬灭。
晚间,雪溋洗漱完后,正躺在床上浅眠。
却不妨,一阵微风浮过,来人带着些许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床前。
雪溋佯作迷糊睁开眼,而后在她将要尖声大叫之际,男人一把吻上了唇。
待女人瘫软在他怀里,男人才温声解释道“溋儿,吓着你了。”
雪溋这才微微回过神,而后略带不满地推开他“王爷要是多来这么几次,那妾身吓得魂都要出窍了!”
沈檐的眸中闪过几分轻笑,而后他在雪溋的颈边微搔“溋儿,不生本王气了?”
雪溋秀眉微蹙,不带好气地冷哼“我能生什么气?不是王爷在生我的气吗?”
今日的沈檐好似极为疲惫,他将雪溋拉进怀里,而后带着些许倦怠和慵懒说道“别动,让我靠靠!”
雪溋看着伏在她颈窝旁的男人,眼眸泛起淡淡柔意,接着她缓缓抬手,心疼地抚过男人略显憔悴的面容。
这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闻着女人周身熟悉的馨香,沈檐心中闪过丝丝满足。
最近的事务真的太多了,他也太久没跟雪溋接触了,女人温热的肌肤唤醒了他许久的渴望!
他抬起眸眼,而后在雪溋柔情的目光中,缓缓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