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哪还有往日的热闹繁华,店门紧闭,一把冰冷的铁锁横亘其上,在冰凉的秋雨里横生锈迹。
门前的灯笼也破败不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声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金钗和玉簪一左一右站在程扬知身后,拎着包裹的手僵垂在侧。
熊英呢?
程扬知的眼瞳止不住颤动,不安的情绪在她心中无限放大。
熊英可是遭遇了什么?她为何关了店?
程扬知不敢往坏处想,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铺门前落的锁是她临走前交给熊英的,另一把钥匙在七少主府上,现在折返回去怕是快要天黑。
“女掌柜?”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程扬知回头看去,是对街那位胖掌柜,他搓着手试探性地开口:“你们可是远行多日方才归来?”
“是……”程扬知用眼神将胖掌柜打量了一番,语气略显谨慎。
怎么说也是曾用手段与她竞争过的对家,她不可能轻易信任。
“掌柜,你那位伙计被她夫君知晓了她在此地做生意,怒气冲天,险些要将你这铺子砸了!”胖掌柜言语夸张,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那男子身强力壮,你那伙计根本无力反抗,街坊邻居和商贩们都出来凑热闹,愣是无人敢上前帮忙。”
程扬知闻言气得下唇发抖:“你们就这么旁观一名女子当街受人欺辱!?无人报官!?”
“哎哟,掌柜,你有所不知啊,你那伙计的夫君可是曾戍守边疆的名将!我们普通老百姓怎敢与他作对!”
“你意思是……”程扬知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透着一丝寒意,“他闹了这么大动静,方圆十里无人敢阻拦?”
胖掌柜见程扬知的语气不悦,心中不禁一凛,忙不迭地解释道:“掌柜,实话告诉你吧,我听闻那男子不光是个将军,他身后还有不少势力。若是平民百姓贸然插手,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
他言至于此,声音低了下来,“更何况,你那伙计与她夫君的关系,怕是并不简单……”
程扬知感到一阵晕眩,几乎听不清他后半句话。只记得熊英曾说过自己与夫家决裂,想来硬是断清了干系,怎偏偏在她离京后出现?
她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了布袋,心头愤怒难平。
熊英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如此坚韧,怎会让人欺凌?
其中定有隐情,才至局面如此复杂。
“我必须见到她。”程扬知低声道。
“掌柜,恐怕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胖掌柜欲言又止,“最好三思而后行,你同为女子,怎敌得过那五尺大汉?”
胖掌柜此话出于好心,可程扬知却不领情。
“区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