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本是蜻蜓点水,随之却情难自制。
一寸一寸深入,唇下是齿舌的交流。谷十本想轻柔,可在真的触碰到后,毫无知觉地加重了力度。
他想疼爱身下的青年。
却又想将青年生吃下腹。
完全冲突的两种意识,在他的脑内打架。让他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出抉择。
而就在此时,口腔上壁被轻轻舔舐了一下,如猫轻抓。
垂目,只见幽幽黑瞳正水润看着自己。一瞬间,谷十所有的欲望都沉进了对方的深渊之中。
是被牵引。
是被带领。
他想得到他。
力度加深,呼吸交缠,唇舌纠葛得愈发炽烈。男人动作狂热,仿佛一切都源于本能的指引,紧紧追逐着那一抹柔软的甘甜。
每一寸掠夺都是不容分离的执念,连一丝喘息的空隙都不曾留给彼此。欲望被无限放大,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交织成一场难以抽身的深陷。
景言的眼,微微润出了不受控制的泪水。他完好的手抵住对方的胸膛,却被谷十十指相扣,牵引至了头上。
吻更深了。
眼泪从两侧落下,景言因呼吸不畅,十指相扣的手更握紧了几分。他侧头想躲避男人的进攻,却被对方纠缠着,交织在一起。
腿不受控制曲起,却被男人空着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压在他紧实的腰窝上,无法挣脱。
炽热、冰冷。
仿佛被对方无限的欲望给占有了。
殷红、湿润,景言全身因炽热的亲吻而轻颤。每一寸的触碰都如细密的电流,酥麻的感觉从被占有的肌理深处蔓延开来,无法挣脱。
他就像被逮捕的小动物般,此刻被拖进了猎手的囚笼之中。
然后被猎手,一寸寸占有。
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手?谁才是进入囚笼中的困兽?
没有人能分清楚。
身下的青年,已经受不住了。
可要是这一吻结束了的话,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
青年是否会再次毫不犹豫转身,将自己再度留在原地?
之前澎湃的占有欲望在此刻都变成患得患失的怯意。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景言揉碎成自己的所有物。他可以在无人处锁住青年,让对方只能见到自己,脑袋里只能想到自己。
他也可以让对方,因为害怕和惧意不得不依靠自己。
他还可以杀了对方,直接终止自己这澎湃的欲望。
可当和景言见面之时,自己却被对方一步步牵引进了这场占有的欲望之中。景言如难以被捕捉的蝴蝶,在自己面前展现着别样的光辉。
他不属于自己,也无法被自己占有。就算是强迫,就算是卑劣的行径,对方也绝对不会屈服于其中。
景言不属于任何人,却会有很多男人前赴后继,企图站在他的身旁。
而自己,只是若干男人里,可以被取代的那个罢了。
细碎的吻缓缓游移,离开交缠的唇舌,温热的气息紧贴着景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