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站在床边,看着歪坐在床上的苏听禾,问道:“什么事?”
苏听禾不回答,软绵绵的嗓音说着:“你低下头。”
商或雍无奈地弯下身,苏听禾伸手揽过商或雍的脖颈,微微仰头,把唇覆在了商或雍的唇上。
商或雍的瞳孔瞬间放大,还未来得及推开苏听禾,苏听禾就已经离开了他的唇,手也放了下来。
商或雍猛然直起身,气急败坏地问:“你在干什么?”
苏听禾无所畏惧,气鼓鼓地说:“谁让你不喂我喝牛奶的,这下你嘴巴上也有牛奶的味道了。”
“你!”商或雍的胸膛急剧的起伏,鼻腔中喷出粗重的浊气,却又拿苏听禾无可奈何。
“自己脱衣服,睡觉。”商或雍没好气地说。
“不要。”苏听禾拒绝道,扯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臭,要洗澡。”
商或雍扶着苏听禾到卫生间,把睡衣准备好,又把热水放好,然后让苏听禾自己洗。
结果放完热水一回头,苏听禾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商或雍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跳,压抑着莫名的火气,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看,丢下句:“水放好了,自己洗”。然后落荒而逃。
苏听禾疑惑地看了眼冲出门外的商或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然后慢慢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进了浴缸里。
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苏听禾的脑子清醒了一霎,然后就又变得混沌起来,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商或雍在卫生间外等了好久,也没见苏听禾出来,担心苏听禾在里面发生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洗好了吗?”
卫生巾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听禾回答道:“马上。”
商或雍等在门外,冲着里面说:“穿好衣服再出来。”
苏听禾用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想要伸手拿睡衣,却脚下一滑,“啊”了一声。
门外的商或雍心头一紧,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怎么了?”
打开门只看到一个白嫩纤薄透着点粉的身体,和挂在腰腹间岌岌可危即将往下掉的浴巾,苏听禾正用手撑着洗手台的,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商或雍感到喉咙发紧,喉结轻滚,说出来的话也紧绷绷的:“穿好衣服出来。”说完,商或雍就又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已经是穿好睡衣的状态,但上身的扣子却扣错了顺序,乱糟糟的。
商或雍一言不发,上手把苏听禾上衣的扣子重新扣好,把人带到床上,盖好被子。
谁知,苏听禾躺在床上后,却突然说道:“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商或雍没当回事,随口应道:“什么秘密?”
苏听禾小声说:“你把耳朵凑过来。”
已经吃过一回当的商或雍,很不想配合苏听禾,但苏听禾眼睛亮亮的,很执着地看着商或雍,仿佛下一秒他真的会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商或雍深呼吸两下,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见苏听禾说道:“其实,我不是苏听禾。”
真是,好大的秘密!
商或雍快要被苏听禾折腾地气笑了,漫不经心地附和道:“好,你不是苏听禾,其实我也不是商或雍。”
苏听禾看商或雍不相信,有点急了,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
商或雍反问道:“那你是谁?”
苏听禾乖乖回答:“我是苏听禾。”
商或雍用关爱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苏听禾,“快睡吧。”
见商或雍还是不信,苏听禾着急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比划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那个苏听禾,但我也叫苏听禾。”
很明显,苏听禾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语无伦次,商或雍把苏听禾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轻拍对方说:“我明白,你不是那个苏听禾,你是另一个苏听禾,对不对。”
苏听禾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商或雍诱哄道:“现在闭眼,睡觉。”
苏听禾听话地闭上眼睛,商或雍的世界终于重回清净。
有苏听禾在的世界确实不再那么空寂安静,但有时候真的很吵。
商或雍看着熟睡的苏听禾,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想到了刚才那个一触即逝的吻。
两世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