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苏听禾的人回复的信息来看,苏听禾和商逸之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苏听禾的种种表现越来越让商或雍看不懂了,上一世和商逸之狼狈为奸的人,怎么这一世突然勾引上他了。
这很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商或雍洗澡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苏听禾的身体。
商或雍心烦意乱,不得不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躺在床上闭上眼,商或雍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苏听禾手用力撑着洗手台,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幕,白嫩的身体因为刚洗完澡,泛着粉,挂着水雾,浴巾松松垮垮地往下坠,仿佛随时会散开掉落在地。
商或雍睁开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努力把苏听禾从他的脑海中驱逐出去。驱逐完毕后,再次闭上眼尝试入睡,可苏听禾又一次回到了商或雍的脑海中。
商或雍不停地睁眼又闭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商或雍,在闹铃响起第一遍的时候,就从床上起来,黑着脸去了卫生间。
临睡前,苏听禾确实不再出现在商或雍的脑海里;但是入睡后,苏听禾出现在了商或雍的梦里,而且,梦中苏听禾腰腹间围着的那条浴巾掉了下来。
闹铃响起的时候,梦中的剧情卡到了关键的节点,商或雍一时不知该感谢闹铃,还是该痛恨闹铃。
吃早饭的时候,秦阿姨看到商或雍的脸色很难看,关心地询问:“昨天苏少爷喝醉了酒,很闹腾吗?”
商或雍咬牙切齿:“闹腾,闹腾的很!”
秦阿姨继续问:“那苏少爷昨天喝了蜂蜜水,还是牛奶?”
商或雍继续咬牙切齿:“牛奶。”
秦阿姨放下心来:“喝了就好,这样晚上睡觉胃才不会痛。”秦阿姨又诡异地看了一眼商或雍,欲言又止:“商先生,你这个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商或雍睨了一眼秦阿姨,语气中全是不满,“我怎么了,被他折腾的,我都没睡好。
得到首肯,秦阿姨破罐子破摔,一鼓作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你这个样子好像欲求不满。”
“什么?!”商或雍手中的咖啡洒到了桌子上。
秦阿姨立马安抚商或雍:“你别激动,商先生,我瞎说的,你别当真。”边说,秦阿姨边抽出纸巾擦拭桌子上的咖啡液。
商或雍低头看到自己白衬衫的袖口上被溅到了咖啡的污渍,而且那团污渍无比碍眼,让人越看越难受,商或雍对秦阿姨说了句:“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径直起身上楼,去了衣帽间。
换下来的白衬衫,被商或雍用力扔到脏衣篓里,那上面的污渍仿佛在提醒商或雍,昨晚曾经发生过那么隐秘而荒唐的梦。
苏听禾太过心机,而商或雍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今天一天,从司机到宋助理,再到公司员工,都能明显感觉出商或雍的心情不佳,哪怕是苏听禾来送饭的当口,也没见商或雍露出个笑脸。
其实苏听禾醒来后,短时间内很不想看到商或雍,想到昨晚的一切,苏听禾长号一声,感觉两世以来的脸都被丢光了,他也太不矜持了。
但转瞬苏听禾又突然回忆起,昨晚临睡前他竟然向商或雍透露了自己的身世秘密,虽然商或雍当时没有相信,但难保之后商或雍不会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听禾的心七上八下,准备借着去送饭的机会,探听一下商或雍的态度。
到了公司,见到商或雍后,苏听禾观察到商或雍的脸色稍显冷硬,明显不如以往热情。
苏听禾小心翼翼地问:“我昨天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什么出格的话吗?”
商或雍不期然地想到那个一触即分的吻,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哪一句话?在我看来,都挺出格的。”
“这……这样嘛,”苏听禾犹豫着,缓缓地说,“我喝醉了,说的话都做不得真的。”
商或雍冷笑道:“所以,那个吻也算不得真喽。”
苏听禾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嗫嚅道:“那个,那个不一样的,那个,当然是真的。”
商或雍脸色稍霁,淡淡地:“哦。”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着,办公室内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苏听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公,我昨天是不是还告诉了你一个秘密。”
“嗯,”商或雍喝了一口汤,“你说你不是苏听禾。”
苏听禾嘿嘿干笑两声,说:“我就是苏听禾,从来没有改过名。”
商或雍:“我想也是,你不是苏听禾,难道是鬼吗?”
苏听禾有点心虚,但仍不怕死地想要继续追问:“如果我是鬼呢,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