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吧。”少女满是活力的起身,在梳妆台前的大镜子里照过了自己的模样之后,才高高兴兴的出了殿门。
母妃就喜欢看阿芙漂漂亮亮的,见了这般好看的阿芙,定然会开开心心的。
“是。”几个宫婢屈膝低头应了,而后起身跟了上去。
路过御花园时,恰巧与另外一行人迎面碰上。
“晓太妃娘娘,”少女提了裙角刚刚踏上桥头,便瞧见了另一边刚刚要上桥主仆几人,还有几人手上的花篮子。
“这是?”
“宿安公主,”晓太妃点头应了,温柔的介绍了句,“采了些荷花,待回去做些荷花饼,成了便给公主送过来些。
园子里的凤仙开的也不错,本想采回去做指甲。这个公主是用不上的,公主年岁轻,还是用些娇嫩的颜色更衬公主。
不过若是公主喜欢这个颜色,回头我想想,可能点些旁的点缀上去,莫要显得失了鲜活才是。”
她历来爱做玫红色与暗红色的丹蔻,虽说凤仙染大红色最为好看,但是她往日不过一介贵人,也用不得那般颜色。
如今倒是用不得那些鲜嫩的颜色了。
“丹蔻便不必了,但是娘娘的花饼阿芙是极为喜欢的,娘娘做好了阿芙
差人来取也是应当的。”少女笑得开怀,脸上没有半分旁的神色。
“公主也是许了人家的大姑娘了,怎还因为一块花饼这般喜形于色,若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宫中苛待了先帝亲封的堂堂宿安公主不成?”
慢慢悠悠路过的那女子一身也是白衣,鬓边还簪了朵白花,另外一边眉尾的点了泪痣,又描出一朵极小的不知名的小花来。
“云太妃这话便不对了,你也说了,不过是块花饼罢了,又何谈什么苛待不苛待的。公主喜欢,便是好的。”晓贵人低头笑了下,并不怎么在意。
“云太妃,孤近日不欲与你有何口舌之争,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阿芙瞧了一眼她鬓边的白花,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这些宫中女子眼里,父皇已然真的去了,肯为父皇簪花的,后妃之中寥寥无几。
云太妃已然是有心了。
“孤还要去看望母妃,便先行告辞。”阿芙姿态翩然,朝着晓太妃笑着点了点头,“娘娘慢走。”
“公主慢走。”晓太妃站着原地看着阿芙一行人走远,才看向站着不远处的女子。
“云太妃可否接一步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云太妃并不惊讶,挥手便将人都散的远了些。
“你们去前面等着。”晓太妃侧头吩咐了句自己的宫人,迈步下了桥,去了云太妃面前。
“大小姐未必太过肆意,簪白花便罢,民间也有此风俗,旁人顶多觉得,太妃重情,可是这佛槿点在眼角,是怕旁人分不出你究竟是何人不成?”
“你慌什么,这花型本宫改动过的,若是你不知道风俗,可能知晓是何花?”云太妃丝毫不慌,神色平静。
“再者说,扶衣被灭族的事情世人皆知,你又何必心虚?”
“你母亲出生扶衣族,便是你父并非组族人,你也不该如此,若是被人察觉,你云家都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