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温和的人难得动了怒气,厉声斥责了几句。
“晓桑,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云家,你扶衣族恐怕早就全族尽亡。”云太妃也带了几分不高兴,她挺直身子站在原地,浑身满是骄傲。
“我出生云家,身上留了一半的扶衣族血脉,怎得不能画了佛槿为夫服丧?”
扶衣族的规矩,妻妾服丧俱以眉尾眼角的佛槿为示,素衣簪白花一月。
“已经足了一月了,太妃这丧,也该服完了。”晓太妃退了半步,微微屈膝后便离了原地。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是她方才失态了。
每次一涉及族人,她的心绪波动便过于大了。
云家,她现在还得罪不起。
“母妃?”少女探头探脑的将脑袋伸了出去,声音清脆的唤了声。
“你们都下去吧。”原本日日红衣的贵妇娘娘已经换了白色的裙子,变成了人人口中的贵太妃娘娘,狭长的桃花眼却依旧魅惑好看。
“过来。”
她伸手唤了句,语气温柔的厉害。
阿芙提了裙角去了自己母妃身边,屈膝伏在了其膝上。
“母妃,阿芙好想你。”
“乖。”贵太妃心里叹了口气,手下却抚上了少女的发梢。
“这般大的人了,还整日撒娇,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呀。”
“母妃,你说什么呢。”少女环住自己母妃的腰身,嘴里还娇娇软软的撒着娇。
“小皮猴子。”
京都某处茶馆。
“客人,可要添茶?”小二过来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隔壁的空桌子,而后倒过来问了声坐在门口那桌的黑袍人。
“不必。”那人声音十分嘶哑,手边的茶水还是满杯,看起来似乎并未被动过。
“哎,你说,那人也不喝茶,也没见同伴,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是在做什么啊?”隔了几桌有人议论了句,对着同桌的人小声嘀咕。
“谁知道呢,我着几日一直看见他,莫不是为了跟着什么人吧?”他同桌的人没敢堂而皇之的看那黑袍人,声音也压的很小,而后劝了句同行的人。
“别乱看,小心别是什么来寻仇的江湖人,牵连了我们可怎么是好。别忘了你家中还有老小要照顾。”
“也是也是,你说得对。”那人脸上多了几分害怕,也不敢再看过去,端了自己的茶杯喝完便赶紧拉着同伴离开了此处。
那小二再过来时,原先那桌的黑袍人已经不见踪影,只是留了一两银子在桌上。
“哎,这人呢?一杯茶水可不值得这一两银子,让掌柜的知道,又该说自己乱收银子了。”
他嘀咕了一句,便将桌上的杯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