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主被诡计先生轻浮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绝美的脸颊上不由的泛出桃红。
慧殊公主将三宫主的柔荑完全握入掌中,坚定道:“诡计先生说的不错,凌音妹妹如今的成就已远非同龄人所能比,以凌音妹妹的悟性,只要在长大几岁,那肯定是不会比任何人差的,到时别说是诡计先生了,就算是云梦山的自己心头,心头那些不为人知的迷茫、怯懦、孤苦,纷纷在这股力量下消散的无影无踪。
三宫主仰起脸庞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慧殊姐姐…”
慧殊公主俯下身去,在三宫主的粉
额上轻轻一吻,轻声道:“在姐姐心目中,凌音妹妹就是最好的,最棒的,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看着这一幕的诡计先生冷不伶仃的道出一句:“二位,若是有需要在下
回避的地方不妨明说。”
这句话一出,三宫主泛出泪光的眼底顿时黯淡了下去。
慧殊公主则不以为然道:“诡计先生知天文,晓地理,通人心,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难不成还会介意这种场面?”
诡计先生叹道:“介倒是不介意,不过是在下才疏学浅,只知情人眼里能出西施,却不知姐妹眼里能出范蠡呀。”
慧殊公主道:“先生这话可说错了,凌音妹妹不是西施,也不是范蠡,凌音妹妹至少也得是那越王勾践。”
诡计先生一收诗扇,倾身作揖道:“多谢公主点拨,是在下失言,还请恕罪。”
三宫主芳颊上又一次泛出桃红,扭着身子讪讪道:“慧殊姐姐和先生说起话来,总是一唱一和的,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慧殊姐姐将三宫主揽入怀中,笑道:“凌音妹妹也可以和姐姐一唱一和,让诡计先生难以招架呀。”
三宫主抿着唇点头,无比安心的依偎着慧殊公主。
诡计先生没有插话,揽着三宫主的慧殊公主也没有在开口,咏月楼上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此刻已是三更将过,从群山间吹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但屹立在咏月楼上的三人丝毫不觉寒冷。
原本当空的皓月现出西垂之象,三人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悄悄拉长。
慧殊公主是面对着楼心的,这片刻的宁静让慧殊公主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了那块书着《水调歌头》的屏风上。
一
看到那块屏风慧殊公主就想起了一些事。
那些事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完整,获得更多的幸福;也可以让一个人迷失自我,走向毁灭的深渊。
慧殊公主收回目光,低下头看向依偎着自己的三宫主,笑道:“凌音妹妹的问题都问完了?”
三宫主点头应道:“嗯。”
慧殊公主贴了贴三宫主的粉
额,道:“既然凌音妹妹没有问题了,那可就轮到姐姐来提问了。”
三宫主又开始好奇,连忙道:“慧殊姐姐想问凌音什么?”
慧殊公主拉着三宫主的柔荑,缓步向楼心处的屏风行去:“姐姐听闻在这咏月楼上每一天都能看到一抹人间仅有的月象奇景,凡是见过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咏上一咏,在南国的那些诗词歌赋中与明月相关的有成千上百首,却不知凌音妹妹为何唯独将这一首留在楼上?”
三宫主与慧殊公主一同停在了屏风前,答道:“这是一阙词,词牌为《水调歌头》,乃是出自大苏学士之笔,词中咏的是中秋之月,抒的是思念之情,通篇佳句,一气呵成,不可谓不是惊才绝艳的旷世名作;文人墨客读后,尽皆感叹此词一出,中秋词尽废,凌音亦与之相同,所以便将这阙词留在了楼上。”
慧殊公主看着屏风上的词句,道:“苏东坡之名,姐姐亦有所闻,若论其文采确实是当世第一,无人能出其右,不过要说这首词能够留在咏月楼的原
因,仅凭这一点恐怕还不够。”
三宫主心头某根不为人知的心弦,开始暗暗拨动,芳颊上的神色也微微变了,不过却还是如实答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阙词有一半是由…是由如玉哥哥所书…”
慧殊公主料想三宫主肯定会隐瞒这一点,这么问的本意不过是想旁敲侧击一下,不让三宫主用情太深步她两位姐姐的后尘,却没想到三宫主竟然把这个原因给说了出来。
对于三宫主来说,这个原因应该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对,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说出来?若是让三宫主那两位姐姐得知,岂不是会让局面变得更糟?
慧殊公主很是诧异,也很是自责。
好一会没有说话的诡计先生,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不知三宫主话中的一半,应该怎么理解?”
三宫主道:“就是说这阙词的前半部分是由如玉哥哥所书,而下半部分是由凌音自己描摹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