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过千万次,他以后会寻来无数个和我容貌相仿之人做替身,却从未想过有一天那白月光自己会出现。
这么直白又赤裸的出现。
宋督军站在台上,他似乎知道薛道衡的在意似的,故意蛮横地搂着白月光的腰身,力道紧得感觉像是要把骨头都勒碎了才肯罢休。
宋督军恶笑着玩着她,像是玩一只淋了雨的猫儿:
“本督军这儿有份大礼要送给薛督军。”
“前些日子搞了个假货来讨好薛督军,怕他不喜,谁道我运气好,竟真遇着了真的。”
说罢他大笑两声,似是真为了此事欣喜不堪,可他眼神里的狠厉和洋洋得意却不像。
宋友德十分陶醉地闻了闻女子的脖子,
薛道衡死死盯着他,拳头都要握出花儿来了,我看见,却没法儿动。
“你敢动?”
他缓缓咬出这几个字,如果可以,我想他此时此刻一定无比想要扭断宋友德的脖子,再大切八块!
女子眼含热泪,被迫禁锢在宋友德怀里,一派楚楚可怜的迹象。
“我怎么敢呢?”
宋友德狞笑着:
“督军大人,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的。”
说罢,他把那个女子往薛道衡跟前一推,此情此景,倒酷似从前的我一般。
“那边多谢宋督军好意。”
“来日,我必将重谢!”他沉声道。
“不必不必!能解薛督军一桩心事是我宋某人的荣幸啊,以后咱们合作的地方还多多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宋友德笑着摆摆手,一脸的狡黠与算计。
薛道衡把苏皖媛抱在怀里,看得出他这白月光受了不少苦,手上腿上全部布满了红色的淤痕。
他脱下自己合体的西装外套,长腿一跨,蹲在女子面前把她裹住,然后自顾自走了。
只有我还在站原地没动,
我早该知道的,自己就是他手里的一只金丝雀,喜爱时把我握在手里把玩,即使身上花纹一样光鲜亮丽,终究还是有些许差别的,无法跟笼外的孔雀相比。
我笑笑,不知是笑他的自欺欺人,还是笑我。
满堂宾客对这一幕见怪不怪,都兀自和别人交际。
宋友德拿着酒走到我身边调笑,闲情逸致的踱步过来,他心情很好的晃着红酒杯:
“哟哟哟,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呀?”
我弯起红唇,慢慢举起手里的高酒杯示意:“好久不见,宋督军。”
他凑近我低声耳语:“那薛道衡真瞎了?”
“那还能有假?瞎的不能再瞎,治不好了。”
我笑着,宋友德似乎觉得自己一届高官竟然在我一个妓子面前失了仪态,
“那就行,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罢,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7
薛道衡把白月光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