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僵直身子,粉红的面颊血液顿时倒流,
薛道衡又怎么会浪漫呢?
浪漫的是五仁月饼,是衣服珠宝,是我的小银铃铛。
我蓦然想起铃铛的事,于是反贴在他胸膛问:
“苏皖媛带着的那个银铃铛……我也有一只,后来没了。”
薛道衡抱着我像死了一样不出声,我知道他听得见。
我缓缓凑到他耳边说:“我去给你拿药包?”
他立马接:“多放点金银花。”
“我想要她那只,你给我拿。”
他又装死,我碰着他的俊脸缓缓凑近,薛道衡也仔细瞧着我,我摸了摸他耳朵,又碰了碰他鼻子,
然后慢慢伸出一根中指。
薛道衡气的脸色铁青,腮鼓得像河豚。
他话锋一转,抬手捻起我的青丝慢慢往下绺:
“宋友德找过你。”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寻思这人的眼线还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是啊,问我你瞎不瞎。”
我又靠近在他耳边轻语:“说让我杀了你,就放我自由呢。”
在他想要拿枪毙了我之前,我早早挣脱他的禁锢跑了!
8
我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被蒙着黑布放倒在地上。
今早出门逛街时,便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小贱蹄子让我在薛督军那儿那么出丑,不狠狠折腾她,我过不了心里这个气!”
说罢,我被狠狠踹了一脚,尾椎骨的位置一阵钻心的痛。
可我心里却更惊疑。
苏皖媛?!
她怎么在这儿?
我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忍着装作还没醒的样子找机会自救。
宋友德阴冷地拿着冰冷的刀子在我身上游走,像是在模拟杀人手法。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紧紧咬住唇瓣。
“你想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是一会别耽误了正经事。”
“知道了。”
宋友德走出去后,苏皖媛来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她故意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我的小腿处,钻心的痛细细麻麻,像是无数根针困成一捆扎进去。
然后她深情一凛又踹了我一脚,不屑一顾,仿佛我就是外面的一堆烂草。
苏皖媛咬着牙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火辣辣的侧脸,惯性使发丝都覆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