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慌越乱,越乱越慌。
这个破吸盘怎么这么牢。
她就是看自己的手臂跟它的脖子差不多,都是这么个形状,于是就把手伸了进去,结果进去容易出来难,她一只手被锢住,贴着墙壁取不下来,夹子卡住她一只手又不好取,想要拽下来,偏偏吸得还挺紧,手腕红了一圈愣是没拽下来。
她扯着嗓子刚准备说“没事”,吴广进就扭着屁股走过去站起身子,把前爪搭在把手上。
或许是苏珈不搭理它它觉得无聊,或许是门外有动静吸引了它。
总之。
门打开了!
它把门
打开了!
苏珈想要制止都无能为力。
所以靳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淋浴头被放在地上,是刚刚苏珈试图想用水把它冲开,弓着背挣扎好久才拿下来,结果越冲越紧,还弄得一身水,头发也沾湿了,手也是滑的,想把手擦干结果手边能够得着的只有衣服,于是在衣服上乱蹭,本就贴身的衣服被晕出一大块水渍。
苏珈想站起来又因为吸盘的禁锢被拽了下来。
蹲也蹲不下去,站也站不起来。
她索性侧过身子,蹲着把被扣住的手臂举高,低头把脸埋进另一个手掌里不说话。
北方的冬天屋子里比室外暖和太多,所以苏珈进门就脱了羽绒服,只剩下里面一件黑色的紧身内搭,下身一件直筒的牛仔裤勾勒出细腰和圆润的臀部。
脊背绷直,无一不显露出紧张和不自在。
被扣住的手腕微微泛红,遮不住的耳垂也红的像是滴血一般。
他开门的时候苏珈的眼神看过来,虽然只一眼就害羞的扭过去,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靳言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他反手关上门迈步走了进去。
在她身前蹲下,微微弯腰在她耳边笑着说道:“要我帮忙吗?”
苏珈还处在羞涩当中不敢看他,低垂着脑袋,小小声的说:“要。”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明明没什么,可是把她扣在墙上,再加上这个姿势和环境,她莫名觉得很羞耻,还有点色情。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靳言半跪在她面前,苏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晃动的衣角下摆。
靳言长臂伸直,手掌捏住她的手腕,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本就发红的手腕,胳膊细细一条,像是用点力就会折断一样。
浴室狭小,任何的声音都会在这里被无限放大。
心跳声、衣物摩擦声……
苏珈想要缓解下这个尴尬又紧张的气氛,她埋着头小声解释道:“…我就是想给它洗个澡,然后…先试一下能不能用。”
靳言像是虚拢着她,沉默两秒,“然后就把自己扣在墙上了?”意味深长的开口,刻意的逗她,“那脸红什么?”
苏珈仍旧埋着头,声音都虚了,努努嘴含糊道:“……你别逗我了。”
像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