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看到她这个反应更是忍不住想笑。
浴室瓷砖冰凉,身前的男人体温滚烫,手指正捏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把吸盘取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若即若离,她抿着唇干咽。
这样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了。
还有金属夹子偶尔打到瓷砖上清脆的撞击声。
温差使得脸部更加发烫,苏珈从指缝里抬头,眼睛偷偷的望过去,发现靳言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双眼睛在昏黄的暖光下漆黑如墨,
“好了,取下来了。”
胳膊终于落下,举着那么久让她产生了近乎充血的错觉。
她动了动眼珠避开靳言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还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身体向后撤退站起身来,近距离地压迫感让她心跳加速喘不过气。
现在这个距离好多了。
靳言也笑着随即站起来,背着光,眼神漆黑深邃,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勾引。
苏珈看的有些着迷,低下头转身换到侧边嘟囔道:“不是吃饭了吗,走吧走吧。”
靳言迈步跟上来,一手把她被打湿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而后,一手抬起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胳膊上摩擦,故意压低声音,眼神揶揄,“都红了。”
苏珈把头扭过去看了一眼又很快挪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对…我也没想到那个拴狗绳质量还挺好。”
靳言唇角上扬笑了出来,顺着她的话应和,“嗯,质量是挺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苏珈吃晚饭的时候硬是全程头都不抬起来,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米饭,筷子伸出去夹到什么是什么,夹到碗里就哗哗的往嘴里送。
试图躲避那道时不时望过来的灼热的视线。
靳言还偏偏火上浇油一般偶尔给她夹菜,“吃这个。”
一碗米饭解决掉,也不像之前那样纠结洗碗的问题了,直接放下筷子,字正腔圆的说:“我还有点工作,你慢慢吃。”
靳言坐在位置上看着苏珈肩头紧绷,双手都垂在身侧蹭着指尖,步伐快而虚浮,带着某种急于逃离的焦虑,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排牙齿,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神充满笑意。
她家小姑娘脸皮还挺薄。
给吴广进喂饭的时候还拿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
像是兄弟之间的击掌。
今天周五,放假之前苏珈把这一周的内容全部梳理总结了一下,甚至把下周的规划都又重新检查调整了一遍。
眼看没有其他可以处理的东西,她才抿起嘴巴关掉电脑起身回了卧室,回去的时候也是一身的浩然正气,眼睛没有丝毫多余冗杂的视线关注,径直朝床走了过去。
然后躺平、盖好被子,只说了一句“晚安。”
靳言也配合的关上灯躺好。
只是脑海里有些画面有些挥之不去,他默默的又把身体向后挪了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睡到半夜他被鼻子的瘙痒弄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吴广进正趴在他俩中间。
金黄色的毛堵了个严实。
苏珈怀抱着它。
靳言本就被压抑的情绪此刻显得更加幽怨——吴广进到底什么时候把吴广进接走。